不知何方仙客,姓字亦隐于尘世。宅旁五株柳树,据此以自号。
提及“归隐”二字,世人脑海中必涌现东晋陶潜,他那决然选择田园生活的背影,纯粹而自然。然而,陶公的归隐,真是毫无眷恋,断然决然的吗?
“寄身于字里行间,何不随心所欲?为何心忙意乱,却求何往?”此诗乃陶公辞官后的抒怀,然而此中意境,前者向往仕途,后者却似对出尘还抱有遗憾,岂非矛盾之至?
我想,陶公之归隐,一者,因他“本性亲近山水”,深受道家影响,再者,他骨子里流淌着田园的血液。那美好的田园,是他心灵的避风港,每遇挫折,或心情纷扰,唯有故乡的田园能为他抚平创伤。
二者,他酷爱杯中物,诸多诗篇为证:“饮必尽兴,醉为期愿”。在田园间,他可以举杯邀明月,即便醉眠三日夜,亦无碍。然而官场之中,谁人能容一位官员日日买醉?谁又会相信一个半梦半醒的官僚?他的理想,与他的“癖好”,在某种意义上岂非也是一种矛盾?
三者,陶公洞察官场的黑暗,为正义而毅然离去。东晋“门阀”盛行,陶家日渐式微,官场之人,怎能不轻视他?当刘裕皇帝要求他歌功颂德,陶公不愿违背本心,于是拒绝为五斗米折腰,宁愿归隐。
论及“归隐”,我以为归隐之人可分为三类:一为躲避政治的血雨腥风;二为厌弃官场之黑暗,却仍对明主存有幻想;三如陶公,兼具二者,又带有文人之风情,追寻理想世界,却心有不甘,遂独行其道。
陶公徘徊于人生的交叉口,对仕途仍存眷恋,或许是他受儒家思想影响,欲造福天下。起初,他欲辅佐明君,成就伟业,后因看透刘裕之残暴而离去。面对威胁与腐朽,他未选择举起义旗,而是解甲归田,远离纷扰。
陶公在这样的徘徊中,每当曙光初现,便请缨上阵,展现抱负。文章中,他多次提及出仕的原因:家计艰难。我想,另一个原因是,他身为热血青年,心怀天下,欲在有限的生命中成就大业。然而,对官场的绝望、理想的痛恨,使他不愿多提。
古来官场失意的文人,为何不都选择归隐?我以为,李白虽看透官场,但洒脱不羁,侠义之心使他不愿归隐;杜甫、苏轼失意,但儒家情怀更甚,道家思想稍逊;与陶公最相似的,如林逋等隐士,他们学会了放下。
陶公在官场与田园之间,最终选择放下。当他放下县令的印章,却扬起了东晋风华的新篇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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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二班何雨璐